一部分与另一部分,重逢的大概性惟有万万分之一,变成伙伴的大概性大概是两亿分之一,而变成恋人的大概性惟有五十亿分之一
缘,是种很怪僻的货色,寰球那么大,人有那么多人,我却不期而遇了你
不过那么一个偶尔,不过那么一个凑巧,就拉开了另一个天际的帐蓬
女友说:有四五年了,前夫都会隔三差五开着那辆旧车,把她带到怡人的郊外或幽雅的茶馆,两人正儿八经坐下
然后前夫便开始千篇一律地对她说,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合适
但你如果不改,你还会再次失去我……不跟我,你会后悔的,我的等待是有限度的……每次他说到这,我表面上默不作声或唯唯诺诺,因为孩子在他手上,不这样依着他,怕他拿孩子报复我
其实别过身,我就想哈哈大笑,婚是我提出来离的,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占有欲
有时候跳出来看自己和前夫的所作所为,就像看一则黑色幽默,令人忍俊不禁
揽镜自照,仿佛欣赏一幅莞尔的漫画: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有的体面、尊严、修养通通萎缩,人体内固有的渺小、邪恶、低贱膨胀横行,上重下轻的身子托着一颗无聊占据的大脑壳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把他的心脏委托给丁香,悄然在过去,可能的时间,但在我的梦中褪色,美丽的休假,成为伤害和美丽
一阵轻风吹过,披在墙上的乱红纷纷落下,那几条沟壑般的裂缝赫然可见
人的震动即使没有理念的激动,就会变得单薄而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