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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0 12:32  浏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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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七彩燕的这篇散文,也不是绝对的高超

    它的基本叙述与描写都是平实的

    不为了玩花子而在技法上雕刻,也不在语言上追求华丽

    以平实为第一要务,所以它达到了作者的写作,圆满完成了作者的目标

    但平实,弄不好,就给你平平的感觉

    散文的情感力度还需要进一步提炼,是不是考虑以情感的发展为主线来组织材料,而不以认知的先后顺序来组织材料呢?当然,叙述与描写总是要按照一定的顺序的

    没有顺序,就无法形成话语体系

    但这个顺序,应该以情感的不断高涨为依托

    哔竟,让人感动的东西,印象才能深刻,理解才能透彻

    

     56、一个人的自愈的能力越强,才越有可能接近幸福

    做一个寡言,却心有一片海的人,不伤人害己,唯自在于快活无价

    

    />        写作者的孤独表演  就像是做梦,就像是在人间尽力表现一个人最大的欢乐,永无止境地这样努力着,一直这样进行着生命的表现

    在后来,我的感觉让我相信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甚至不容怀疑

    几十年过去,每一个孩子都将长成大人,他记述、经历、感受、见闻许多东西,像一片树叶的旋舞,翩然落地,毫无应声,结束了一个等待,又开始了新的等待

    但这一切还好,因了这个过程,这个表演,成为他存在的见证,不是每一种情境的见证都值得永远铭记,但是回过头来,把生命的过程拉长,就会发现其中的段落,足够回味,也足够精彩

      我也在这样的等待里,把美丽倒影在水中,把生活放置在生活之外,把甘苦放在身体之内,把自己还原给自己

    我的阅读让我知道塞缪尔·贝克特是一位伟大的戏剧家,也是一位被掩盖的小说大师

    和许多人一样,或者我比许多人更孤陋寡闻,我仅仅知道他的戏剧《等待戈多》

    现在,我很高兴能知道得多一些

      在《等待戈多》这个戏剧里,两个流浪汉,在一片荒野,路旁只有一棵枯树,他们树下等待着一个叫戈多的人,一面做着闻臭靴子之类的无聊动作,一面语无论次地梦呓

    最后有一个男孩来说戈多今晚不来了,第一幕结束,第二幕就是第一幕的重复

    当知道戈多又不来的时候,他们就想上吊,结果裤带一拉就断,于是只能毫无希望地等待下去

    这个故事,作为人在世界里精神的一种等待,具有生命的暗示,它揭示的存在本质和永无终了的期盼,说明了人内心精神上的本质上的东西

    毫无疑问,塞缪尔·贝克特是一位极其内省的作家,他也许没有更本真、更自由地表达对自我和世界更细微、更飘忽的感受,但他所具有的个性化表现形式,为我们提供了认识和理解这个世界的视角

      外在的欢乐,是一种期许和在等待中的希望,回忆过去,在许多的绝望中,把悲伤融进文字里,把美丽的本身包裹在展示和述说里,我想无论采取什么方式,我们或许把自己的爱融会在精神的潜在欲望里,对所见到的花草、树木、人群进行着互为渗透的经历

      我的感受:在这样的等待中,一个人欢乐地表演,他自己必是孤独者,而孤独者把他孤独的思想花朵通过外在的欢乐方式传递给人们

    在时间的片段里,我对自己说,我将忠实地实现自己期待中的欢乐,把文字实践到内心世界,再把世界还原给自己

      “由于他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贫困的境地得到了振奋

    ”1969年,贝克特获得的诺贝尔文学奖的受奖词,显然是对作为一个弱势境地人的一种鼓励

    我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因为对《等待戈多》的感受,进而知道他从小说和诗歌开始文学创作的,其小说在数量上远远高于戏剧作品

    也许有机会读到他的长篇小说代表作《莫菲》、《瓦特》、三部曲——《莫洛伊》、《马洛纳之死》和《无名的人》等

    有人说,这个三部曲更是20世纪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之一

    在小说里,贝克特思维的触须得以无限延伸

    我读到了他的《镇静剂》,作为一个文学大师的孤独和自省意识,他的文字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或者死亡是一种彻底的救渎意识存在的出发点,在这样的感受和情境当中,体验着世界内在的寂寥,和扩大的悲凉

    这样的文字深刻到,让我们内心的感受不容质疑的真实

    这同样出于,由人的感受所产生的极其真实的想象力

    我以为他说出了这个世界的本来的许多,在我们心灵上演释的共同经验

      我忍不住将贝克特在《镇静剂》里的话放在这:“我不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曾经一直觉得我在年老时死去,快90岁时,何等的年岁,我的身体证明了这一点,从头到脚

    但今晚,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我感到我将会比那一天、那一夜更苍老

    那时天空以其全部光亮洒落在我身上,还是那同一个天空,自从我在遥远的土地上漂泊,我常常目视这天空

    ”  读着这些话,我体会着一个写作者寂寞的欢乐内涵,在很多时候文字的生命力,也就是人的生命力,互为表现,成为两种方式

    这让我想起生物世界里的一个现象:小到某种单细胞的微生物,大到一头巨鲸,都可以存在共生与寄生的双重现象,而从此共生中,体会到人和他的文字和思想的相依相容,互利互补

    也许我们不可以像生物界寄生那样完全依靠文字里的思想养活自己的生活,我们能做到和自己所认识到许多东西的共生,也许是最好的作为一个写作者最好的方式,或许不能像自然界那样,一个寄生现象大于共生现象,成为一种危险

    无论怎样,一个写作者,应该是一个个体的孤独表演,我想

                       2006年1月10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早已公园林立

    道了谢,鲁晓风默默地转身离去,回到学校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和寻找

    

    />嬗变  五岁,电影片断一样的记忆

    大伯在村小学教书,因为这层关系,我进入学堂(规定七岁才能入学)

    相对于五岁的我来说,学校很远,要步行五六里路,母亲早起送我

    自制的黄书包,帆布料,斜挂在腰间

    在路上,母亲说了很多,我一句也没有记住

    我现在记下的只是一种情绪,好奇、敬畏、胆怯

    没有学前班,直接进入一年级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中年男老师(后来知道他姓姚,和我们同村但不同组),平头,手上拿着一枝粉笔,微笑着

    母亲总是放心不下,说着一些客气的话

    我突然露出胆怯,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姚老师只是让母亲离开

    母亲终于走了,我被老师拉上坐位

    和我同桌的是一位女生,离我们家不远,她拿了我的新书翻看,听母亲说是事先安排好的,担心我遇陌生人害怕

    长条桌,长条凳,我把屁股挪在长凳边沿

    怯怯地四下张望

    満屋子的同学,我感觉像被淹在大水里,顿时大哭

    那姚老师走到身边,板着脸,厉声说:“不许哭!”我大声喊妈妈

    他又说:“你妈妈已经回去了,再哭小心我把你关起来!”他拿我没办法,下课铃声给了他台阶

    姚老师拍着沾有粉笔灰的手走向办公室,把哭闹的我丢在教室一角

    我看他没了身影,拿了书包向外跑

      回到家,听见父母对话说,他只是太小了

    我窃喜,以为可以逃避学堂,逃避那个姚姓老师的威吓

    他远没有父母的慈爱和温情,他不可能感觉到,他的粗暴方式在我内心埋下惧学的阴影

    一天后,我再次被送进学校

    我没有哭,趁着下课上厕所的机会又偷偷跑回家

    母亲在禾场打豆,问我怎么又逃学了,我说肚子疼

    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开始说谎,顺理成章地,毫无心理准备,脱口而出

    我又跟着父母进了医院,望闻问切,医生说我安然无恙

    本来我的谎言可以不攻自破,但母亲坚信我身体不好,瘦小、食欲差,易感冒等等

    母亲说书还是要读的,而后我便断断续续地上学

    不久我的课本也不翼而飞,后来才知是同桌的女同学拿了,母亲去要了回来

    半年后,母亲说还是等等吧,过一年后再上学

    我离开学校,离开那姚老师,不用再心怀异心地说说谎逃学

      穿过浓密的棉田,顺着栽満白杨的公路北行,过兽医站、镇卫生院、牛马交易行、五金店、面条馆,沿着一条狭窄的石板小道下去,是一条绵延的河流

    外公便住在河对岸

    这条河作为行政区划的界限,两岸属于不同的县市

    我和外公跳上船,船老大是外公同村人,熟识的不收费,只有在逢年过节之际,才象征地给些

    上了岸,路边有一油条铺,外公带我进去,有人喊我名字,我认真看才发现是姑爷家的表姐,她和外公是同村

    我并不知道她在路边开了油条铺,表姐让我拿油条吃,外公摆着手,啊啊地,用手指指口

    外公到我家时,也带去了数十根油条,外公聋哑,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今天吃过

    我很想吃一根油条,但在外公的推诿中我不敢吱声

      关于我的童年,五岁以下的印象一无所知,大多数的细节被母亲口述记录

    母亲说我是在外公身边长大的

    对于这一点,我持怀疑

    不知聋哑的外公如何和幼稚的我作清晰明白的交流

    于是我手拉外公,执意要和外公一起回来

    第二天,大雨,河水暴涨,漫过河滩

    捕鱼是外公的拿手好戏,张了网,做好竹架,撑成四方形

    外公临水而坐,我蹲在身后,河水浑浊、湍急

    河面变得宽广,望而生畏,似有被卷入其中的危险

    波浪搅和着我的神经,我等待着外公收网,网中的鱼虾将决定我的快乐程度

    收网,入笼

    有肥大的螃蟹,外公把它甩在我面前,我好奇,用手去按,却捉不住,它爬起来却也快,借我的心虚,钻入身后大片的芦苇林,竟无从寻找

    我清楚地记得那次大丰收,満篓的鱼拿去卖了,但外公清理出小虾,炒了一大盘,红艳艳地好看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母亲接回去的,再一次到外公家来,竟是为外公奔丧

    按长辈的要求,我跪在外公遗像前烧了一沓纸钱,燃起三柱香,嗑了三个头

    用这种最古老的方式完成自己对外公的怀念与尊敬

    回到家,彻底地离开河流,不能穿了短裤在河滩练狗爬式,看不到船头昂首的鸬鹚

    树林、芦苇、水草、鱼船

    我能把它们想象成油条的香味,永远嚼在口里

    九月很快来临,新的学年开始了

    母亲说我又长大了一岁,是上学的时候了

    告别一段时间,奔赴另一段时间,可能我真的长大了

    新学年里,教我的是一位新老师,高高的个子,左眼微眯,似有眼疾,手里拿着竹枝的教鞭,严肃的表情,一幅老学究形象

    他一直教完我一至三年级语文课程

      不久,听说表姐的油条铺转手他人,再后来,母亲带回消息说表姐病逝,原因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住院一段时间,但已无力换回

    母亲说完表姐又讲外公,一生辛劳,又聋又哑,靠打鱼摸虾为维持一家的生计

    母亲讲述这些时只是叹息,插口对我说,你要好好读书呀

    五岁那年,我听到这些,不知是否听懂其中的深意,但却从此不再逃学

                          2005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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