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那辆风尘仆仆、行了万里路的货车已然停在村口等候我的光顾。
一根长长的甘蔗被老板拦腰砍断后放在机器上削皮切块,看着那双粗糙开裂的手灵活地在车上车下周转劳作,再抬头看看那张黝黑的脸,我不禁又开始放任思绪飘游。
人生何尝不是一种蛰伏。呱呱坠地的一刻是起点,努力读书,辛勤劳作,为送走漫长艰辛的冬季而忍耐,哪怕初春的热气只在须臾,也长久地抱着诚挚热烈的希冀不断地往前奔跑着去迎。
恍惚间老板又从车上抱下几根甘蔗,搭在车尾。蔗身很长,笔直地立在水泥地上,我微微抬头看去,仿佛长棒直插云霄,下一刻就要搅动周身的云雾打碎这肃杀的寒冬。